2014年6月9日

關於未來的論爭

  今天主持香港城大專上學院同學來台交流會,大概因為從政大火速奔回沒吃午餐血糖很低,我在現場提出了蠻多值得好好思考的點(?)。

  譬如:社會運動是關於未來的論爭,誰能夠定義未來,定義誰的未來;處處是戰場,而我們未必總能準備上才上戰場,很多東西都是在戰場上才學到的。還有今天拿出來當例子的反核、大埔、反服貿,背後其實共通一種經濟至上主義。

  我現場沒有說出來,我覺得這不是「強調經濟發展」那麼簡單。終究還是生活方式的設想:而台灣幾十年來,對於好生活的想像永遠只等於好經濟(最好是能像「想像中的歐洲」一樣有錢,房產廣告道盡一切)。我認為這不只是經濟成長能否妥善分配的問題(誠然分配問題惡化的非常嚴重),另一個根本的問題是:為何薪資高低如此密切地決定了我們的幸福?

  好生活當然不等於好經濟(批判總是可以很輕易地來)。然而,揚宜在討論中提出了許多自我反思。「如果今天讓你有機會、能力操作高槓桿的財務工具,或讓你能炒房、炒地皮大賺一票,你會做嗎?」這種道德反思,雖然有混淆結構與個人的風險,然而我認為有機會拉出「運動不只是打倒敵人這麼簡單」的討論。最困難的運動是與自我的革命,以及,是否能夠活出(殺出)一條新的道路。

  對此,我反對這是能單靠「思考」解決的,即使我們確實在意識形態的工作上有太多該著手的地方。未來始終來自於對於過去的思考,以及當下的實踐。在關於未來的論爭中,我們要如何不只打倒時常被本質化的妖魔,指出新的方案,那又會是什麼?這些思考,我們只能夠在運動即生活的各處戰場完成:校園、街頭、家庭、實驗室或辦公室。不只是從做中學,而是從實作中指出:我們之後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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