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28日

我其實只是在用憤怒抵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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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是我多想,我對於那些人的判斷,越來越正確。
利用,言語包裝,我也就是笑笑的去跟著那麼演戲,沒什麼是真的。
沒什麼是真的,逃到夢裡唯一的真實裡試圖擁抱。
而,
這一個下午的夢,卻少見地在我深陷漩渦前,就把所有不願面對的,炸露開來。
應許前就確切地剖出我深層的渴望,然後完美地在夢裡演繹,一切之不可能給予。
凝望那樣一張臉,一個下午,才突然發現場景的殘酷。
是自己的卑微被嘲弄了一個下午,被揭露了,而只獲得自戕的權利。

突然發現我只是在用憤怒抵抗一切。
其餘皆是幻相。
那些豁達,那些透徹的分析,
背後的恐慌,憤慨,想把所有遇到的人痛罵一頓,痛扁一頓的欲望。

諒解已經是他們所願意給予的最大施捨。
驚嘆則是最大支持。

那麼,
沉默就是我所能做出最理性的行為,

沒什麼好講的,我在乎的你們一概不在乎,我需要的人不在這裡。
我又怎麼可能,得到什麼幫助與了解?


(我全身佈滿了問題,所以我對於向人伸出援手感到疲累而反感。)


2010年5月20日

多麼具有治癒性的一晚。



多麼具有治癒性的一晚。

走往校門口覓食的途中,拐彎走向機車塔真是正確無比的決定。
那個拐彎,源自於下意識的逃離。
逃離人群,逃離學校,逃離市區,我逃到一個咖啡館。

我其實是帶著憤怒,在光復路蛇行的。

吃完晚餐後,我一個不喝咖啡的人,執意要在市區找一家像樣的咖啡館。
手作珈啡倒了,河堤上的貓沒有座位不合我的需求,塞納咖啡倒了有三年了吧。
林立的飲料店,突然覺得如果咖啡館是巴黎的文化表徵,
飲料店大概就是台灣都市的必備象徵了吧。(題外話)

後來我走到護城河旁的堤岸咖啡館,很有勇氣地回答老闆,一位。

坐下來後,發現我其實完全沒有咖啡館的光顧經驗。
但是店裡的隔音非常好,彷彿隔絕於外頭的車來車往和人聲雜沓。
擺設很簡單,還有一個小台子放一些裝飾與衣服似乎是可以買的。
人很少,一對男女,一對年輕人跟老外。
我點了香草卡布奇諾(那啥?)

店裡放著小酒館情歌3,Elise VELLE的歌,非常有親切感,好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樣。
但其實我的心是很亂的,就因為太亂,我必須要先做一些不相關的事。

我對自己說,今天我要為生涯問題理出一個頭緒。
這其實才是逃離的真正目的,我要解消與沉澱自己的忿怒。

很高興這是一家24小時營業的咖啡館,
事實上我已經做好沒有完成今天的任務,就在這裡看日出的決心。
那麼先從這一杯咖啡開始吧,這卡布奇諾到底該不該攪拌啊!(= =?)
蠻好喝的,但是我不懂咖啡。

我闔上詩集時,已經過了九點。
店裡只剩下另外一桌,我發現一隻貓趴在一張椅子上。
這貓真的非常可愛,在我整理大二下到暑假乃至於大三的種種計畫時,
牠不時跑來蹭我的腳,偷偷舔兩下,然後一直嗅我的游泳包。

我亂七八糟的在紙上畫一堆箭頭跟註記,一邊偷聽隔壁桌的對話(英文)。
他們在討論很深沉的人際問題(唉。)
貓又跑過來,拼命的拿脖子去磨桌緣,一臉享受的樣子,然後用尾巴勾我的手。
旋即又跑開。
然後又跑回來,把自己弄得很開心。
旋即又跑開。

過了很久,店裡剩下我一個客人。
我發現老闆其實很習慣這樣單獨前來的客人,很有禮貌地不斷幫我添水。

我開始理清楚要找哪些老師談,以及若真的要復興詩社,所需的人脈云云。
還有需要修什麼課,用以確認什麼內心的部份。
貓跳下椅子,跑到窗前的几上,定定地望著遠方。

我於是放下筆,跟著牠靜靜地望向遠方。
我決定不接天文社指導老師了,我會忙不過來。
貓一躍而下,伸了個懶腰,興匆匆地跑到另外一張椅子,安靜地坐下。
我看著紙上雜亂的文字,一言不發,一邊偷摸貓,搔他的下巴跟背。
然後差點被牠抓。

又過了很久,外頭只剩下全家還亮著了。
我不打算看時間。

整理了最近必做的一些舉動,我其實心裡還是很怕的。
類似這樣的事情,我做了多少次了,沒一次是成功的。
複習了今天的紀錄,我發現,每一條路都指向材料系外,我想起了大一一次演講的語錄:
「因誤會而相遇,因了解而離開。」
是啊,這的確是生涯抉擇,一個很重要的前提。

貓伸了個懶腰,非常囂張地跳到我的桌上。
無所畏懼,牠踩了踩我的橡皮擦,作勢要偷喝我的水(被我成功搶救),
然後就坐在我桌子的正中央背對我(欠打)。

我答應自己五月底前,或者在生日前,我似乎總是在生日前亟欲抓回些什麼?
「實踐越多,我們就越有力量。」
貓跳到我對位,躲著睡覺了。

貓又要偷喝我的水了,老闆來添水時我跟他說。
原來貓的名字叫汗馬(漢瑪?音。),男生。
他笑著說,因為漢瑪從小在這裡長大,一直習慣用杯子喝水。

貓就像是一種幻想的投射,獨立於世間煩憂。
我們把自己所有期望的無憂無慮都投射到貓身上。
雖然我們知道牠一定也有自己的煩惱,但是多少次我們希望能和貓一樣,
無所是事,可以放肆地睡午覺,可以用傲慢的姿態轉身離開,
可以安靜地望著窗外一整個夜晚出神,或者思考。

我再次發呆,靜靜地聽著歌,使勁呼吸感受空氣。
這樣全然孤獨,面對自己的時刻,能有幾次?
真是一個神性的夜晚。
一個轉捩點的夜晚。

老闆拿著相機拚命對漢瑪拍照。
老闆娘很悠閒地在我隔壁桌用電腦。
我應該之後會常常來吧,這樣的環境我實在太過喜歡。
又坐了一會,我起身離開,對老闆娘笑了笑,像是熟客一般。
「走了。」我笑著說。
老闆娘微笑著幫我買單。

臨走前漢瑪衝到我跟前磨蹭像要道別,我輕輕拍了牠說,掰掰。(XD)

然後開門,
走出去。

2010年5月11日

[怨言] 老實說





老實說,我根本不喜歡這裡,這個系,這些東西。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不,讓老子囂張點,我可不是那種因為遇到挫折被打敗那型。
也是有在這邊獲得些成就,成績也還不賴,別跟我來諮商那套。
你如果覺得我是因為最近考糟又在那邊該,你可以左轉了。

這可是累積兩年的怨氣。

心裡就是不安,就是隨時隨地覺得我不屬於這裡。覺得我在浪費自己生命。
我沒辦法從眼前的課本得到什麼動力,沒有想要為這些,去精進自己。
海外實習,企業實習,研究專題,交換學生云云。
我何必?

一路上,我看到好多這個領域的傲慢,而所有的傲慢卻指向我在乎的東西。
我幹嘛聽這些人屁話,我幹嘛一定學這些東西。

好多盲點,好多弔詭的事。
我說,科學學到最後,都感覺的到哲學的影子。
關於世界本質的追尋和背後永恆的疑問,太多理論到後來都變成哲學式的探討。
那麼,你看看你提到哲學系是什麼嘴臉?
他們到底憑什麼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才是唯一的正業。
好像台灣一定要靠這些科技業才行一樣,大家趕快培養好自己的肝去獻祭。
然後其他領域通通只是興趣,都是浪費時間,都是休閒。
好幾次差點跟我爸吵起來。

然後用這種邏輯去告訴我,我不務正業。
告訴我,我想太多,我只是面對慣有的生涯茫然,很快就會歸回正途。
到底憑什麼你說的那種工程師的東西,是唯一的正途。
憑什麼製造業是這個國家的正途,憑什麼文創就是那種等著要補助的玩意兒。
憑什麼,我一定要做這種工作,才能成為所謂的較高階級。
才能生活穩定,才有一個正確的人生。
他媽的。
憑什麼我不做這些就會把自己的人生搞廢掉。

懂了吧,我不是說愛好工程或科學不好,我只是不懂為什麼只有這個才是比較高等之類的
科系。才能有比較好的工作出路,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之類云云。
好像我們有別的夢想,還得卑躬屈膝的做個幾年製造業,然後拿到錢才有資格去追求自己
想要的。不是很可笑嗎?為什麼我不能一開始就發展自我。
不跟隨主流,就得面對未來工作頭路茫然這種命運。

搞清楚,這種社會資源不公是台灣正在面對的問題,不是必然。
是問題,懂嗎?
然後每個人都回答,就是這樣,要認命。
這樣環境怎麼會改變?

少在那邊用破壞自然,犧牲社會平衡,搞來的錢,對每個人招手說這裡是正確的發展路。

他們當然不會懂,文化人才出走,或者賣菜的阿罵故事背後的社會不公,
有一大半都是他們的責任。
突然有一股氣想要落個窮困潦倒給他們看,然後跟他們說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但是我不敢,我力氣很小,我孬。
我不敢去對抗主流,做什麼有能見度的事,在這越來越工業化的大學。
在這個,一堆地方都在走下坡的大學。

對自己感到很抱歉。甚至到現在才有力氣去寫出這種想法,
積累了兩年的不解和不爽,讓我前所未有,這麼想要改變。

會不會,到了大三,就一切都來不及了?我真的是對這兩年來的自己太過不好。當自覺
開始清晰時,一切卻顯得太遲太遲。
昨天睡覺想到這個,差點哭出來。(其中一半原因。)
我之前到底在幹嘛,在幹嘛,讓自己這麼不快樂,把自己投擲到一個無法放開心胸的場域
,沒有人跟我在乎同樣的事。我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然後怎樣?
幹。
我不知道。


笑屁。


2010年5月6日

<就地革命>


<就地革命>

大戰過後的夜晚
磊滿夢的殘骸
我決定放下一切
就地革命

太陽從此不睡
每次眨眼都是一陣狂風
影子拖著整片荒野的寂寞
追逐我

我就地革命
種下一朵逆光的玫瑰
讓靈魂長滿刺
讓根柔軟地渴望

我把掉落的花瓣收集好
一萬片
一滴露水

我在露水裡看到一萬個太陽
我全身發著光

2010年5月3日

謹以這首歌記下現在的自己



http://goo.gl/J1KV


巴奈–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你勇敢的面對自己了嗎?
你會不會也常常覺得害怕?
你會不會也常常想不出辦法?
所有的改變你都能承受了嗎?
你也想要一個答案嗎?
會不會沒有人能回答?

為何總重複著矛盾與掙扎
模糊不清的黑白真假
你能不能為自己想一想
為何總分不清該簡單還是複雜
它會在心裡不停的起變化
你能不能為自己想一想

你決定輕易妥協了嗎?
是真的已經無路可走了嗎?
你無法讓自己更有勇氣嗎?

為何總重複著矛盾與掙扎
模糊不清的黑白真假
你能不能為自己想一想

為何總分不清該簡單還是複雜
它會在心裡不停的起變化
你能不能好好地想一想
為自己想一想…

又是一個對不起



給學妹,雖然不是我的錯,但對不起讓妳失望了些。

唉,妳的眼神,跟去年的我一模一樣。
我想那是因為經歷過一些美好的人群,遂對於這樣的群體感到不解。
不過群體性質不同,我們也不能太過強求,我想妳會懂得。

期望妳能做些改變,因為那是我沒做到的,我太囿於自己想要的,事實上我什麼都沒做。
但是無論如何,妳不必為這樣的群體困住自己,這我想妳是再清楚不過。






一些摘錄



轉換期:

和江冠廷開宗明義:
我:「我其實視大二下為我的轉換期,就像是開始大學的後半段......」
(後來補充:所以現在的思考遠較之前深切。)

高中生心態:
和江冠廷針對生涯問題對談中:
江冠廷:「我今天去圖書館坐了半小時完全讀不下書......
          就感覺好像我現在還是有那種想法,想要在社團和課業求平衡,
          趕快把書唸完去玩社團,或者讓父母開心之類的。」
我:「就還是高中生心態。」

一種比喻:
和阿吉行走清交校園間:
我:「就像一條看不到前方的跑道,你一直跑。」
吉:「這樣會彈性疲乏。」
我:「那現在是要有人1.在前方打一盞燈讓你知道你要跑去哪。
                  2.給你一劑腎上腺素讓你勇往直前。
                  3.教你怎麼更省力的往前跑可以支持下去。」
吉:「給我無限多劑腎上腺素。」


1.形而上的高層次目標,生命意義。
2.低層次的目標或決心:決定面對現況把事情搞定,不管喜歡與否。
3.技術性細節和方法。

看得還不夠多:
聽完我講的六七條人生路線,我的了解和各自的案例後。
吉:「換個方向想,你現在都講一些靠杯成功的案例,有沒有一些失敗的例子。
      就像是你講獨立樂團,應該有很多是不成功的吧。」
我:「所以你覺得我看得還不夠多囉。」

實務面:
我:「我會覺得我現在茫然跟大一那種啊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的想法不同。
      都大二下的學生了,看過太多人太多案例,現在很多思考會傾向實務面,
      因為不論做什麼都該開始做了。」
吉:「(認同)」

記兩次夜跑



一樣的配備只是聰明地少了個包包。

一樣的時間出門。
一樣的從「清醒夢」開始起跑。

一樣超過一對對走路聊天的情侶。
被同一個人超過。
眼鏡一樣起霧,看到交大系館一樣還沒熄燈。
收操時看到同樣兩個女生坐著聊天。
離開時一樣開始最狂暴的「星子們」。

前往7-11的路上,在同一個地方遇到同一個人迎面跑來,他一樣穿黑色。
一樣大排長龍的交大7-11,一樣惶恐地接受店員的鞠躬。
一樣在路燈下看到有人用手機,一樣被蚊子騷擾。
回程一樣開始聽「敲響的鐘」,一樣想著人生和寢室的冷氣。

一樣,
在看到誠齋門口時,把《腦海群島》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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